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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花集团 2024-4-11 16:28:26 您是第 583 位读者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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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行人走廊过道的垃圾桶里,隔段日子就会发现:被丢弃的半截半截的皮带。是谁的皮带?咋就能用断了?这该是用了多久? 这半截半截的皮带乌黑不透亮,依稀能看到原本的牛皮色。仔细看会发现有几道深深的勒痕,可能是长年累月在皮带上悬挂重物留下的痕迹。难道皮带不是单纯用来系裤子的吗?下井时有多少东西需要挂在皮带上?这些东西到底有多重? 有一天,我碰见小赵刚刚走出井口。他走路的声音不是平常绝缘雨鞋的脚步声,而是多了一种叮叮当当敲打的伴奏声,这种独特的声音吸引我抬头发现了他。他左、右手各提了个几圈铁丝做的项圈,项圈上挂着四五个铮明瓦亮的铁疙瘩。他的皮带系在衣服外面,皮带上还挂着同款的几个铁疙瘩。除了这些铁疙瘩,还挂着自救器、定位卡、矿灯的蓄电池。这些铁疙瘩是一氧化碳传感器测量仪,每个有三斤重。这一身装备下来,有多重?他从井下巷道一步步的前行、升井,再去灯柜前还矿灯、自救器、定位卡,然后再去送一堆铁疙瘩。他这一路承重多少?这根皮带承重多少? 在煤矿待的时间长了,你会发现下井的人不是皮带上挂着东西,就是肩膀上背着东西,至少手里也会提着劳动工具。几乎没有人是“零负荷”往井下走的。矿工的辛苦,不只是外人看到的黑、脏、苦、累,还有同是矿工才能理解的责任、担当和使命!有的人皮带断了!有的人双手布满了老茧!有的人肩膀上留下了勒印…… 某一天,我又见到了小赵全身塞满了铁疙瘩的样子。我和他说,你可以分几天往井下拿,不至于那么累!他说:“明天还有明天的活儿要干,明天要做甲烷断电仪断电试验,就顾不上换一氧化碳传感器的事了!后天还有后天的活要干!” 我扭头看着他走向行人走廊,渐行渐远的背影。心里默默祈祷:那根皮带可别半路断了!(景建英 作者单位:百盛煤业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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