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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花集团 2022-9-26 9:04:11 您是第 618 位读者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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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年成熟季、又是一年枣儿好。看着一颗颗挂满枝头的大红枣,那股甜甜的滋味瞬间触动了我的味觉跳上了我的舌尖,不由让我想起那段“饥饿”并快乐的童年时光。 20世纪70年代,温饱问题还困绕着每个家庭。因为父亲在外地工作,家里人口多劳力少,集体分的粮食也少,除了逢年过节吃点白面、大米,平时都是吃着玉米、高粱等杂粮,可就这也填不饱肚子,整天感觉吃不饱,就在这个时候,家里的红枣就成了我的“补给品”和“食粮”。 老家院里共有二十几颗枣树,颗颗都是一人搂不住的老枣树。听父辈们讲:“这树可有年头,可能有上百年了。”“枣”在我童年的记忆里,是美好的希望。每年开春的时候,枣树萌出淡黄的小花,飘溢着微微的清香,后慢慢结成青色的小果子,没有成熟时的青枣放进嘴里,没啥味道,不酸不甜,连枣核都是软的。记得那时我天天盯着看,有花苞了,结果了,青了,发白了,变红了……那对我就是一个节日。有了它我就可以吃枣充饥,拥枣为乐。每每刚放学回家,先不管不顾地爬上枣树摘红了的吃,没有红的就吃蒂有红圈的或发白的,吃累了找个树叉乘凉小憩,有时甚至是坐在树梢上,一边往嘴里塞,一边摘了朝下扔,在树下面等吃枣的小伙伴会用帽子和衣服去接,我在树上向他们发号施令:“小六,准备!”“胖蛋,接枣!”心里美滋滋的,那叫一个得意。 老院里的枣树虽历尽风霜饱经沧桑,却依然长势刚劲,枝繁叶茂,不管年景好坏,丰收依然。每到枣儿熟了的季节,大人们挥舞着竹竿子用力敲打,或者攀爬上去使劲晃动树枝。通红的枣像下雨一样噼里啪啦落在地上,不时听到下面捡枣的在叫:“砸着我了”,大人小孩都用脸盆、簸箕等拾捡落在地上的红枣,忙得不亦乐乎。我和哥哥不爱在地上捡,都抢着往树上爬。我不顾自己还小,顺着那摇摇晃晃的树枝往上爬,就为了去摘那颗最红最大的红枣解馋。那时我家的红枣年年能收上千斤,一年都有吃不完红枣,除留下当吃的,剩下的枣母亲或放在院子简单晒干仓储,或按照家乡特有的储枣习惯,放在罐子里倒上酒密封起来做成酒枣储存过冬,这样枣便成了常年的“零食”。此外,母亲还会挑捡部分品相好的红枣拿到集市上去卖,卖得的钱给我换成新书包及文具或再用以其他开销,那时,红枣就是全家的幸福和希望。 时光如梭,不知不觉离开家乡已有四十多年。此间,我也回去过几次,可当年的枣树早被砍伐了,只为了多些空间盖房子,听说枣树被砍伐时也是辉煌壮观。现在我已很少回去,怕的是人去故地非昨。如今,每到秋天,看到市场上有卖红枣的,便会想起早些年那红枣树,于是口内就泛着甜蜜蜜的红枣滋味,似乎从未远去。正如一首歌里唱的“家乡那棵红枣树,伴着我曾住过的老屋,有过多少童年的往事,记着我曾走过的路,当初离开家的时候,枣树花香开满枝头,每我孤独的时候,就想起家乡一草一木,随着那磋砣的岁月,你是否依然花香如故。”(田永红 作者单位:望云煤矿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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