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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花集团 2022-7-21 8:52:35 您是第 573 位读者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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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色还未褪尽,空气中还滞留着夜的沉静,依稀的脚步声已时缓时急,从窗外顺着我的耳畔踩踏过去,留下隐隐的交谈的痕迹,这细微的响动让酣睡中的我受到惊扰,于朦胧中清醒地意识到:晨,已经悄然到来。手机的震动再一次得到了证实 。 对于手机的闹钟提醒,各种铃声固然悦耳,但我还是觉得听起来有些聒噪。我很怀念幼时的鸡鸣天籁,那种饱含自然温暖的大公鸡此起彼伏的啼叫声,宛如一曲高亢而清脆的歌谣,清晰地复制在我的脑海中,唤醒我沉沉的睡梦,以及睡梦中关于晨的记忆。 早起三光,按父母的解释,早起的人有足够的时间打理家务,所以也会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光亮。反之,贪睡一时的人往往会蓬头垢面,来不及吃饭洗涮就已经日上三竿,接近午时了,一天的事情也便很是杂乱无序。我的父母亲都是很勤劳的人,每天五更起床是雷打不动的习惯。当我慢慢长大,早起已经养成习惯。暮春时节,天气变暖。不上学的日子里,我会跟随父母到田间地头干农活。潮湿的露水浸湿裤管,太阳磨蹭着迟迟不肯露面。在这种麻糊的晨光中劳作,心是清净安宁的,时光也显得很是悠然绵长。等到金灿灿的太阳跃出地平线,将天地映得一片红彤彤之时,地里的活儿也就干得差不多了,心头总会漾起优先于人的快乐,领略到早起带给人的从容适意。 成年以后,没有了父母的管束,我性格中的任性会时不时地跳出来。有道是:有钱难买天明觉,越到天明时分,睡眠越沉,梦儿越香甜,迟迟不愿起床。直到手机闹钟响得不耐烦了,睡眼惺忪中瞥一眼时间,顿觉火烧眉毛的焦灼。匆匆洗漱完毕,朝着班车飞奔而去。丢东掉西的时候在所难免。 不觉已至中年,更是觉出时间的稍纵即逝,正如朱自清先生所言,时间在钟表的滴答声中一刻不停地走过,流淌在洗脸的指缝间,消失在凝眸的一刹那,追逐着你匆匆的脚步,融化于一天的奔忙琐碎中去。然而,盛年不再来,一日难再晨,惜光阴,莫蹉跎。(宋建芳 作者单位:唐安煤矿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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