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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兰花集团 2021-12-16 9:16:59 您是第 649 位读者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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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风潜入悄无声，未品浓秋已立冬。风中有秋天的不舍，白日里树摇是轻灵灵的欢喜，阳光照在那摇动的树叶上，发出近似于金属的光，哗啦啦的声响比春日里清脆，比夏日里高亢。坚强悬挂在那风里的树叶，就如浑然天成的编磬，奏响着秋去冬来的乐曲，残败的影子里，被萧索的北风一遍一遍无情吹过。冬天的风是冷酷无情的，像皮鞭一样抽打世界，像雄狮般怒吼，无尽无休—这初冬的风声是一首大气磅礴的交响曲。傍晚顶着小风漫步夜色中，许是起风的缘故，行人少了许多。在这夜风中，任由风起吹散了思绪，吹来了一个季节轮回，吹来了冬日风韵。起风时，冬来了，又将是一夜的疾风狂歌。
夜里的风总是呼啸着乱闯乱撞，仅凭那窗缝挤进来的嚎声，就可知道它的激情和气势。闭上眼睛想象摇得几近折腰的小树和来不及话别就已被吹散的树叶，还有北风中摇摇晃晃的行人背影。
十多岁时父亲生病，父母呆在医院的时间更多，亲戚邻居帮忙照看留在家里的我和弟弟，白天无所谓，最怕的还是夜晚。那时的风邪乎发出怪兽般的吼叫，呜咽声长短不一，那声音听起来如鬼哭狼嚎，“嗖呜、呜嗖”嘶鸣，刺骨的寒风裹着鹅毛大雪特别冷，眼光所及处没有一丝生机，树枝被风吹得一丝不挂，挺立在寒风中像个受虐的孩童瑟瑟发抖，让人胆战心惊用被子把头蒙起来假寐。早上不到五点我和弟弟起床上学（说是起床实则整夜未眠），凛冽的风夹杂着针尖一样的雪粒肆虐，打在脸上生疼，冷得“冻掉下巴”，手脚冻得麻木，尤其是耳朵更碰不得，跟刀割一般。当时的日子拮据，没有多余的保暖衣服，两人便把父亲在矿上领的劳保棉服穿在身上，又宽又大是“空心袄”，冻得红肿的两只手交叉着套在袖子里，脖子向棉衣里蜷缩，寒风刺骨一吹全身打寒战，不停地跺着脚。那时雪多，地面滑溜溜的，一不小心就会来个人仰马翻，走起路来十分笨拙。积雪覆盖的树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，村里村外，一片茫然，仿佛也只有寒冷与冬相伴。所以那时特别害怕刮风，好像冬总是意味着许多故事的结尾。
一夜的风驱散了阴霾也封住大地，午后阳光淡淡太阳的褪去了盛夏的浮躁，敛起了炽热锋芒，阳光微醺，从玻璃窗投射屋里，阳光细碎斑驳如梦中的精灵舞动。坐在桌前，什么也不想做，就这么天马行空地遐想。淡淡的阳光，淡淡的风，淡淡的思念，心随风剪影，在茶里感悟生活，在脑海里品味回甘，原来冬日的暖风也是品出来的。
待冬尽春风来，山川唤醒冬季的闹铃，突然的一刻所有的风停了，我们也许会怀念冬的风华，时间留不住，能留下的只是记忆…… （王 勇 作者单位：唐安矿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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